第一千六百六十六章 挑拨离间(2/3)
很是烦躁,这临川蠢得可以,人家房俊现在何等身份、何等地位,也是你能随意编排的人家或许奈何不得你,可难为你男人却手拿把掐,到时候你男人回来跟你发脾气,难受的不还是你自己那种事就算亲眼所见都不能随便往外说,更何况是这等捕风捉影的猜测
临川撇撇嘴,想起自家郎君与房俊之间的仇怨龌蹉,只能将一肚子话语憋回去,却依旧不忿的哼了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同样是女婿,可无论是太宗皇帝亦或是当今陛下都给予房俊无限的信任,这使得房俊平白获得了无数的机会,如此才能率领大唐横行天下的军队立下赫赫战功,世人皆称颂房俊生平“未尝一败”,可在她看来这只能说明大唐军队足够强大,换了旁人统御大唐军队也一样战无不胜。
很多时候功勋就放在那里,只看谁去拿而已,如果自家郎君可以获得那么多的机会,功绩必然不在房俊之下,何至于现如今郁郁而不得志
以当今陛下对房俊信任之程度,怕是自家郎君始终无法获得很好的机会。
临川目光闪烁,或许想要改变现状就不能坐以待毙,总要锐意进取才好
夜幕深深,诸多宗室亲王、郡王、嗣王也纷纷前来吊唁,豫章公主的丧仪是仅次于皇后的高等级,各项仪式繁复冗杂,僧道在府内各自设立法会或是诵经或是打醮,钟、鼓、铃、板以及木鱼、铙钹等等敲击之声不绝于耳,香烛缭绕、人影幢幢。
除去远在洛阳的魏王、新罗王李恪、圈禁的晋王,其余太宗诸子都来了,李佑、李愔、李恽、李贞等更是晋王兵变之后首次在公开场合露面。
李神符没来,来的是嫡子李德懋,在李孝协、李道立等人簇拥之下去灵前敬了香、行了礼,然后被安置在东侧厢房的另外一间,与房俊等驸马毗邻。
进了厢房,李德懋便拉住李佑的手,满是嗟叹“自晋王兵变之后便不见齐王你的容颜,虽然有风声传出你们兄弟几个深居简出,可总是担忧不已,唯恐你在兵祸之中遭了毒手”
一言说出,在场一众宗室子弟都快要吓死了,说的是怕李佑等人“兵祸之中遭了毒手”,可话里话外指责李承乾有可能屠戮兄弟的意思谁听不出来
除去李孝协、李道立等平常与襄邑郡王府走得近的,其余人等不着痕迹的退开几步,离李德懋远一些。
李佑心里破口大骂,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叔父言重了,兵祸之时吾等兄弟身边都有陛下派过去的重兵守护,万无一失,怎么可能有什么意外呢。”
用力往回挣脱手掌,却发现李德懋很是用力,一下子未能挣脱。
李德懋显然不愿放过他,笑容可掬、目露关切“说的也是,陛下与汝等亲王血脉相连、手足情深,怎能让你们出现意外呢不过当下局势稳定、政通人和,却不知陛下何时放你们前往封地就藩”
李佑面色一变,不知如何应对。
亲王前往封地就藩乃是大唐立国之初制定的国策,可眼下由于丈量土地引发各地动荡不休,亲王贸然前往封地势必留下种种祸患,为了国家稳定计,这一进程肯定要无限期推迟。
可这个理由是有很多瑕疵的,明白人知道推迟就藩不仅对亲王好、也对皇帝好,可心怀叵测之辈却必然趁机发难迟迟不肯亲王就藩,是因为陛下不信任兄弟手足么如此将亲王们留在长安,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给圈禁起来甚至这些亲王会否一个一个的偶染重病、失足坠马、走路摔跟头的出现意外而丧命
这是要在皇家兄弟心里种刺,这颗刺一旦种下去,迟早成为巨大隐患。
很是歹毒,但亲王们迟迟未能就藩乃是事实,这就叫阳谋,这种挑拨离间虽然并不高明,却绝对适用
站在后边存在感不高的蒋王李恽笑了笑,一脸阳光纯洁的样子“吾等不仅是陛下的兄弟,更是陛下的臣子,依赖于血脉亲近所以享受帝国供奉,不能立下尺寸之功,就更不能给陛下、给帝国添麻烦。陛下统御四海、威服天下,所思所想皆乃高屋建瓴,无论陛下如何取舍,只需有诏令下达,吾等自然奉行不悖,至于其他则不是吾辈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