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六十七章 将王李恽(2/3)
改日登门给您赔罪,这就告辞。”时至当下,贞观勋臣已经逐渐凋零,更何况是高祖皇帝的元从功臣大业末年,高祖李渊在隋朝皇宫掌禁卫军,唐俭便在其麾下任记室参军,其后更与太宗皇帝一起多次谏言高祖皇帝起兵,这是何等资历
李道立、李德懋、李孝协匆匆离去,唐俭握着房俊的手,叹息道“多谢二郎解围,否则还不知闹到何等地步,只可惜老夫年来体衰不复当年武勇,否则何以任凭此等小辈蹬鼻子上脸”
李恽很是不好意思,施礼赔罪“都是吾等年幼不知轻重,差点闹得不可开交,还望莒国公恕罪。”
以唐俭的资历,就算李承乾在此也得礼让三分,何况他们
唐俭摆摆手“这就是来找麻烦的,与殿下何干反倒是殿下言辞锋锐当仁不让不坠太宗威风,老臣甚慰,呵呵。”
唐俭请房俊去往一侧的小屋子坐了一会儿,喝了一杯热茶,面容严肃的提醒道“宗室里头那些人已经按捺不住了,否则不会当面调拨诸位亲王,你要做好准备应对任何突发情况,不能指望英国公那个滑头,只有你能担负起重任。”
房俊苦笑“在下何德何能受您之期望”
唐俭瞅了他一眼,淡然道“在老夫面前就不必谦虚了,今时今日的关中,除了你还有谁能具备平定长安之能力不要轻敌,只要那些人露出一丝半点不臣之意,马上以雷霆万钧之手段予以覆灭,绝对不能优柔寡断,否则必生大患。”
“在下却并不这么认为。”房俊摇摇头,低声道“连多年不问军务的您都知道整个长安都在陛下掌控之下,任谁胆敢冒头必遭雷霆镇压,那些人又岂能自取灭亡以我之见,他们现在不过是施战疲兵之术而已,将气氛搞得很是紧张,动辄弄出一点动静,使得吾等精神紧绷、疲于奔命,实则在没有万全保障的情况之下他们根本不敢动手。”
唐俭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以你的功勋战绩也算是一代名将了,怎能连最起码的兵法谋略都不懂就在你认为他们最不可能动手的时候,他们必然已经做好了准备。”
房俊悚然一惊,点头受教“是我自以为是了,多谢莒国公提醒,定不会掉以轻心。”
谋逆之事哪里有万全之时左右不过是舍命一搏而已,最重要是出其不意,自己的确自以为是了。
外间有仆人入内禀报,说是河间郡王与韩王联袂而至,唐俭赶紧起身,托着老迈之躯出门迎接,房俊则在一旁搀扶着他,一同来到外间。
两人已经去往灵前敬了香,与唐俭相互见礼之后,韩王上前搀扶着唐俭另外一只手臂,扶着他入座,这才问道“本王正沐浴更衣准备前来府上吊唁,蜀王登门言及高平王在此闹事,不知高平王何在详情又是如何莒国公放心,如若高平王理亏,本王定严惩不贷,给莒国公上上下下一个交代。”
唐俭摆摆手,叹气道“算啦,不过是意气之争而已,没什么大不了。老夫这些年虽然执掌民部,但年岁太大、身体不好,时常卧床不起缠绵病榻,不知哪一日便一命归西呜呼哀哉,哪里还有人在意老夫当年的功勋都说人走茶凉,官场常态罢了,脾气也不如当年了,顾忌太多,受了些气也只能咽在肚子里,毕竟还要为子孙前程考虑,不能如年轻时候那样快意恩仇咯。”
老爷子须发皆白、神情委顿,言谈举止之间一股英雄迟暮的气息扑面而来,屋内一众驸马、宗室、乃至于唐家子弟无不默然以对、慨叹嗟叹。
少年时期的唐俭最是性格爽直、不循规矩,乃是大兴城最顶级的纨绔之一,所以才能与高祖皇帝成为莫逆之交,可以想象那个时候是何等的长歌纵马、快意恩仇。
然而时至今日,却是英雄迟暮,家里办着丧事还要被人欺上门来,却为了子孙前程不得不忍了又忍
唐家子弟眼睛都红了,一个个跪在唐俭面前,唐嘉会抬着头红着眼,大声道“家中子弟的前程固然重要,可唐家的颜面却也不容有失,若是被人踩断了脊梁,纵然官至极品也要成为天下笑柄儿子这就带人去高平王府寻李道立要一个公道,请父亲允准”
“吾等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