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2/4)

;gt;唱词唱得皇婆母心花怒放，也不等长公主出声，极尽豪迈地发了话，“有赏！”</br>权家的正经皇亲们看不惯她得意，暗里鄙薄地调开了视线，弄得长公主很有些尴尬。</br>葛驸马倒还好，比他母亲懂得审时度势，只是不好多言，一径劝他母亲：“阿娘，您多吃点……多喝两杯吧。”</br>可惜中晌的曲目结束后，梨园的人都退回了乐室，后面宴会上又发生了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br>长公主府的寿宴，菜色很丰盛，大家在乐室用过了饭，下半晌可以休息休息，预备晚间的曲目。</br>只是梨园的乐工，在贵人眼里果真是可以调笑的玩物。一个不知什么来历的男子钻了进来，吵吵嚷嚷的，要点几个宫人，给他跳《霓裳羽衣曲》。</br>好在有太乐丞在，身上有品阶的官员，说话也有底气，致了歉道：“对不住，梨园这次是承长公主殿下的令，来府上奏乐助兴的，恕不另接差事，还请贵客见谅。”</br>那人还不依，“请来不就是奏给宾客赏看的吗，我不是宾客？为什么不接待？”</br>太乐丞笑了笑，“梨园有规矩，十人之上方为宾，十人之下仅为客，只有客没有宾，梨园子弟不得诏命，可以婉拒。”边说边朝外比了比手，“贵客请回吧，晚间有大乐，到时候管叫贵客欣赏个够。请、请……”</br>胡搅蛮缠的人被劝走了，乐室里总算安静下来。但供乐工活动的地方不多，硬生生坐上半天，其实也很难熬。</br>终于到了晚宴举行的时候，众人照着贺表上的顺序轮番登场。一场大型的雅乐，耗时很长，等前面的曲目都奏完，已经将近亥正了。</br>这时酒酣耳热，便有人开始借着酒劲撒酒疯。还是下半晌来过的那个男子，一手举着酒杯，跌跌撞撞上前来，抓住苏月的手腕道：“这位乐师，陪我喝一杯。”</br>苏月没见过这样的阵仗，被拽住了又挣不脱，慌乱道：“贵客，卑下不会喝酒……”</br>可那人不依，“怎么？给脸不要脸？不喝就是看不起我，喝！”</br>通常这种情况是没人会来阻止的，对方只要求喝一杯，已经是最低限度的滋扰了。</br>苏月骑虎难下，不知如何是好，这时递到面前的酒杯被人接了过去，是刘善质，巧笑倩兮对那人道：“贵客，她确实不会饮酒，这杯我代她喝了，请。”</br>苏月有些意外，愕然看向她。她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让她不必惊慌。</br>刘善质是那种明艳的美人，鲜少有男人不喜欢。她上来解围，对方的面子也成全了，便笑着说：“你代她喝也可以，不过一杯不成，得连饮三杯。”</br>刘善质说好，三杯对历练惯了的乐工不算什么，说喝就喝了。</br>在场的那些男客起哄，大声叫好。权家的长辈看不过眼，对长公主道：“今日是葛老夫人的寿宴，老人家做寿图个庄重，为难那些乐工，别折损了你长公主的脸面。”</br>结果这话被皇婆母听见了，那个借酒盖脸的正是她的侄孙，当即就不高兴了，“今日大喜，何必计较这点子鸡毛蒜皮。区区的乐工罢了，又不是什么金贵人，几杯酒喝不坏的。”边说边打量起来，目光在台上的女郎们身上巡视，“都是些色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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